文/王忆
我的故乡在普湾新区,靠海。最边缘的海边有处时常不能涨满潮的地方。这块常年积满淤泥的滩涂上,生长着一片柔曼妩媚的植物——芦苇。
(资料图片)
和电影里的白洋淀、洪湖等南方广阔壮观的芦苇丛比起来,我故乡的芦苇丛只能算娇小玲珑。每年春季,滩涂上的芦苇根冒出绿绿的嫩芽,因为长年湿润,芦苇生长很快,不经意间就窜得很高,不断伸展细长的叶子,整齐划一。我们经过时会随手摘一片芦苇叶,放到嘴上吹响,更有手巧的小伙伴用芦苇叶编个小物件来玩耍……
到了夏日,芦苇丛更为青绿,它的枝杆不断向上,摇曳着苗条的身姿,依旧蓬勃。芦苇纤细,苇杆中空,很轻,仿佛一阵风都能把它吹折。但它们一簇簇地聚集生长,显得密不透风、浩浩荡荡。此时,小孩子都爱钻芦苇丛。我不愿进去,一是在里面捉螃蟹时脚被芦苇根扎破过,再就是钻进一人多高的芦苇丛,总有种恐怖的、喘不上气的感觉,于是只有远观了。
芦苇花开是秋日里最美的风景了。秋阳下,放眼看去,杆杆白缨枪,英姿飒爽,黄黄的芦苇丛上皆是毛绒绒一片,此起彼伏。倘若有风吹过,整个芦苇丛铺天盖地般纷扬着“雪花”,一伸手,就能抓住身边萦绕的芦絮。后来一看到这个场景,总会想起一句“芦花有时飞得比鸟还高,那是风吹上的”。多年以后,和我玩耍的伙伴、同学,如同芦花一般,飞得天南海北。
后来,浅黄的芦苇收割了,晾后,苇杆则被排列捆扎起来,铺在农家房屋的檩子上,做了瓦片下的屋顶;有的做了防风的门帘,盖东西的苫子;还有的被编制成炕席……空荡荡的滩涂上便剩下一丛丛枯黄的根,傲雪凌霜,等待第二年再次焕发生机。
如今,故乡那片滩涂早已不见芦苇的影子。几次回故乡,车行至此,还是习惯地望向那片曾经的芦苇地。一时间,依旧觉得绿云层层、苇叶飒飒、芦花纷纷,仿佛一直都在心头。
编辑:李萍
出品:金普新区融媒体中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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